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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兵结局

第六章 围缫红军 第4、5、6节

4

1931年4月,蒋介石对**苏区发动第二次围剿,王哥所部第52师紧急奉命被调往南昌加强防务,协助围剿,师长韩德勤兼任南昌卫戍司令。

这个韩师长有点不简单,说来有点来头。

韩德勤,江苏泗阳人,生于1892年10月8日。

其叔父韩恢是老同盟会员,在陈炯明叛变围攻**府危急之际,孙中山授以讨贼军总司令之职,他亲率部军与陈激战于黄埔间,直杀得陈贼胆寒,为早期国民革命作出了重要贡献。然而,1922年11月1日,被军阀齐燮元诱捕杀害于南京,年仅35岁。

孙中山闻讯后异常痛惜,追任韩恢为陆军上将。有了韩恢这光荣显赫经历的祖荫,韩德勤在国军中以后的飞黄腾达不能说没有一点影响。

韩德勤自幼熟读经书,年轻时又进入河北保定军官学校,学习期间,韩德勤结识顾祝同,顾江苏涟水人,即为同期、同科、同队的同学。两人义气相投,成为知己,毕业时,互相约定:将来谁在前途上有发展,一定要互相提携,大有当年陈胜、吴广“苟富贵,毋相忘”之诺,后来顾祝同始终没忘这点。

1918年,韩德勤成川军第一混成旅参谋、第一团团副,团长即**。

1925年,**亲劝韩去广州参加北伐,并赠200元旅费。

1926年,由顾祝同保荐任国民革命军新编21师司令部中校副官处长。同年秋,顾祝同又把韩调到自己师里当参谋。

1927年冬,顾祝同升任第九军军长,韩德勤跟随顾祝同任军参谋长。

1928年,第九军缩编为陆军第二师,韩德勤任该师第五旅副旅长,旋调任第三师第七旅旅长。

1929年任第52师师长。

从以上经历可以看出,在国民党阵营中,韩德勤也算得上早有祖荫庇佑,后有贵人相助,妥妥的根正苗红。

正待韩师长跃跃欲试,准备大试拳脚时,不知是幸,还是不幸?未几,不等韩德勤国军第52师登场,国军第二次围剿红军又失败.

事后,蒋介石暴跳如雷,撂下狠话:阎桂冯70万大军我都灭得了,不信灭不了朱、毛区区数万之众!

同年6月,蒋介石不甘失败,又向红军发起第三次围剿,这一次,韩德勤第52师被派往前线作战。

部队开拨时,韩德勤踌躇满志,信心十足,意图在同行前面建功立业,大放异彩。哪知,当初你有想得多美,日后你就有输得多惨。

话说在江西的**红军,因刚刚经历第二次反围剿,疲乏至极,急需休整。

当蒋介石派韩德勤与陈诚、上官云相、卫立煌等分头并进,企图合围包抄红军主力时,**、**指挥的红军见势不妙,玩起了早已得手应心的“打圈”战术,避实击虚打起了运动战,游击战,尽量避免打消耗战,只是在适当时机,通过运动又出其不意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对孤军深入的国军部队给予突然袭击。

8月初,国军毛炳文部队就遭到了红军主力的突袭,损失不小。

共军实在是狡猾狡猾的!蒋介石暗暗叫苦,看一时得不偿失,找不到红军主力,自己的部队又在山沟里被拖得晕头转向,士气低落,只好放弃第三次“围剿”计划。

接到命令后,在江西兴国疲惫不堪的韩德勤这时早已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,只好奉命率52师向泰和方向退却,当他们行至东固附近的方石岭时,意想不到的是,却突然遭到红军主力黄公略部的伏击。

韩德勤听到四面枪声大作,一下子突然冒出许多红军,知道中了埋伏,眼见山势险峻,道路崎岖,前后联络不易,兵力无法展开,重火器发根本挥不了优势,慌乱之中,韩德勤命令部队进行边撒边打,结果,队伍很快被红军截成几段。

王哥一干人被红军分割包围,被压缩在一个小山坡下,凭借着乱石茅草掩护,被迫作顽强的抵抗。

正当双方相持不分上下,红军见一时难以攻克,红军的土制炸药包发挥作用了。只见一组红军战士悄悄接近前沿,然后,朝王哥这儿一阵土制炸药包狂扔,那土制炸药包虽然杀伤力不大,但爆炸的气浪冲击波特别大,用红军的话来说,虽然不能炸死你,但一定能炸晕你。

一时,随着土制炸药包在这边四处开花,腾起的火光黑烟到处飞戝,国军一个个军被炸得灰头土脸,晕头转向。

“报告王哥,”战火烟雾中,一名国军连滚带爬来到王哥跟前,慌慌张张地报告道:“我们被红军围住了。”

王哥激战正酣,闻声扭头一望,只见来人一副狼狈相,满脸黑灰,象矿井下作业的煤矿工人一样,脸上除了牙齿是白的,其余全是黑的。

这是哪里冒出的鬼?王哥见了来人一怔,不由聚起眉头,仔细打量,疑惑地问“你是谁?”

“我是一排长周树杰呀!”来人急了,用衣䄂一抹脸,巴眨着眼,“怎么?不认识我了?”

“哎哟,”王哥再仔细一打量,这下才反应过来,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惊讶道:“原来是周排长呀,我还以为是李逵呢。”

其实,王哥脸上也是黑呦呦的一片,也没好到那儿去,只是当时差了一面镜子。

“亏你还笑得出来?”周树杰着急地问:“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”

怎么办?

二人正你看我,我看你愣神时,只听对方军号骤起,红军发起了冲锋。

顿时,满山遍野都是红军的喊杀声,红军战士一个个象猛虎下山,排山倒海般向国军这边冲锋陷阵。

眼看势不可挡,难以招架,王哥迅速环顾四周,然后,冲山上一指,对周树杰高喊命令道:“告诉兄弟们,抢占制高点,往山上撤!”

“明白!”周树杰随即率领国军朝山上一路狂奔,王哥一边紧随其后断后掩护,一边开枪回击追来的红军。

然而,没等周树杰他们冲到半山腰,山上面突然又冒出一股红军,要命的是,红军一挺机枪朝他们居高临下迎面突突而来,国军士兵象被割韭菜一样当场撂倒一排,没被击中的只好四处逃散躲藏,一个个卷缩在山石后面不敢动弹。

这时,周围到处都是“缴枪不杀”的喊声,而且声音愈来愈近,明显,红军的包围圈愈来愈小了。

完了!四周受敌,往哪儿逃?仗打到这个份上,钻地没有洞,上天没有梯,王哥凭以往的经验,再继续挣扎下去,无非自已这儿再多扔兄弟们的几具尸体,干脆,识事务者为俊杰,他有气无力对弟兄们喊了一句:投降吧!

众弟兄闻声,也绝望了,一个个只好把枪扔了。

没有一个时辰,山谷中的枪炮声渐渐稀落,各处被围堵的国军在红军将士的猛烈打击下,先后土崩瓦解,溃不成军。

黄昏将临,战斗结束,国军第52师除一部分溃逃外,大部分被俘,韩德勤本人也成了红军的俘虏。

5

战斗结束后,作为俘虏的王哥与其它俘虏一样,被带到一片空地上集合。

以往一旦抓住俘虏,红军都要三堂五审,严格审查,还要作各种政治宣传教育。这次,俘虏实在太多,有点出乎红军的意料,为了防止天黑后俘虏管理出现意外,红军不得不草草处理俘虏。

红军政工人员上台简单讲了穷人翻身闹革命的一番道理后,即宣布俘虏政策,愿意当红军的,既往不咎,可以留下;不愿意留下当红军的,今后只要不再与红军作对,可以领一块大洋和一张路条立即回家。

俘虏们很快被排列成两拨人群。

王哥毫不犹豫地站到了要回家的队列中,这时,让他暗暗惊讶的是,他们的师长韩德勤居然也被俘了,而且就排在了他前面。

这时的韩师长早已经脱掉了军官服装,身上裹着一件又旧又破的士兵服装。

很快,要回家的这一拨俘虏被带到了一张桌前,红军政工人员开始对俘虏们一一进行登记审查,简单问几句后,俘虏们依次领了大洋和路条就可以离开了。

前面的似乎挺顺利,轮到韩师长时,麻烦却似乎来了,也许,他确实有点与众不同,骨子里就透着长官的气质,那红军政工人员对他上下打量一遍,接着,盯着看了又看,直看得韩师长心里发毛,王哥站在他身后,能感觉到韩师长的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
那红军政工人员冷冷地问他: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
大概韩师长自己也知道,就凭自己一张脸明显比别的俘虏要白净,不免心虚,于是,说话开始变得吞吞吐吐:“我是连部文员……”

连部文员?红军政工人员自言自语,满腹狐疑再次打量韩德勤,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身体,一时,韩德勤脑门已经冒汗,开始发了慌。

“我怎么看也不象?”红军政工人员聚起眉头,盯着韩德勤,忽然提高了声音,厉声地问道:“你是当官的吧?!”

韩德勤吓得顿时暗暗倒退一步,慌张得一时张口结舌。

眼看要露馅,关键时刻,王哥急忙凑上前去,点头哈腰对那红军说:“长官,他是我们在路上抓来的学校老师,确实不是军官……”

“是吗?”红军将信将疑,转头朝王哥望去,见王哥脸上象抹了一层黑灰一样,不禁好奇起来,问:“你的脸是怎么回事?”

啊?我的脸?王哥当即用手一抹脸,再低头一瞧自己的手,只见自己手上全是黑灰,这时,他才联想起战斗中看到周树杰的情景来了,敢情自己也是一样!

“哈,红军长官,”王哥顿生机灵,嘻皮笑脸对红军说道:“你可能不知道,你们的土制炸药包太厉害了,一扔过来,就把我们炸得一个个象挖煤似的……”

俘虏队伍立即传出不敢大笑,却又憋不住的低沉暗笑,红军政工人员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,也掩口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“那以后还敢跟红军作对吗?”

“长官,借我一百个胆,再也不敢了,”王哥随即一拍胸脯,信誓旦旦保证:“这次回去后,我一定老老实实种地……”

王哥想继续转移红军的注意力,还想侃下去,不料,后面排队的见前面没有了动静,唯恐共军反悔不放他们走了,一些着急的在后面开始吵吵囔囔开了。

那红军战士经王哥这么一打岔,再听后面的俘虏吵吵囔囔起来,大概一时竟忘了刚才要问的什么了,他对韩德勤随即挥了挥手,说了一句:“走吧,回去好好教书吧。”

韩师长如释重负,连连点头哈腰,接过银元和路条,转身快步离开了。

王哥见那红军对着韩师长远去的背影还在盯着发楞,大概在想,刚才要问他什么来着?

王哥见机不妙,唯恐他把韩师长再喊回来,为分散他的注意力,急忙招呼那红军:“长官,我叫王哥,阎王的王……”

那红军这才转过头来办理王哥的事。

王哥一脸的憨相,全然没有当官的样,再说,被俘这种事经历多了,他很快从容地蒙混过关。

6

离开红军驻地后,王哥不敢放慢脚步,他知道,按照他的连长职务,不在释放之列,要是有同伴为立功检举他,红军回过神来将他再抓回去,那性命就难说了。所以,一出红军驻地后,他尿都没敢撒,一路开始小跑。

哪知,身后还有一个比他走得更快的同样被俘释放的周树杰,半途上,周树杰追了上来,并从后面一拍肩膀,这把王哥吓了一跳。

“哈,哈,哈,”看王哥紧张的样子,周树杰爽朗地笑了起来,“没问题了,红军将师长都放走了,还会追你一个小连长吗?”

说完,二人哈哈大笑起来,于是,二人一边忙着赶路,一路又说又笑。

天黑时,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,恰巧,遇到了一筹莫展的韩师长,他正在纠结上哪过夜呢?这也难怪,平时,这类事都是勤务员副官的事。

一见王哥,韩德勤完全没了师长的样子,激动地握住他的手,连连称谢:“今天要不是你老弟帮忙,我麻烦大了……”

王哥连连说:“小事,小事,应该的。”

“那韩师长好好请请王连长啊!” 一旁边的周树杰快人快语,说着,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。

“那当然,那当然!”韩师长连连称是,于是,三人如从阎王爷那儿拣回性命回来一样,兴奋地走进附近一家小镇饭庄,要了店里最好的酒菜,三人围坐桌前,一边喝酒,一边庆祝重获自由。

酒过三巡,喝着喝着,韩德勤忽然问王哥:“你为什么不留下当**?”

王哥端起酒碗,满满地喝了一大口,然后一抹嘴说:“长官,不瞒你说,你别看我王哥是一个粗人,斗大的字不识,但有一个理我还是明白的,宁为官卒,不作匪贼。当年,我参加皖军,皖军是什么?是官军!是正儿八经代表朝廷,当然,现在国军就更不用说了,至于红军,不就是赤匪吗?咱哪能当土匪啊?”

“哦,倒看不出你还很有三纲五常啊?”韩德勤沉吟一声,认真看了看王哥。

似思索一番,接着,王哥又补充了一句,“不过,**还挺讲义气,对俘虏不仅不打骂,临走还送钱。”

一旁的周树杰嘴里鼓着洒菜,附和道:“那倒是。”

韩德勤沉默一会,抬头看看王哥,又瞧瞧周树杰,问:“那以后你俩有什么打算?”

周树杰涨红着脸,喷着酒气插嘴说:“我们俩刚才路上已经商量好了,准备到东北继续去当兵。”

“为什么要到东北当兵?”韩德勤有点不解。

周树杰回答说:“我有一个叔在东北边防军里当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,前些阵子来信还让我回去帮衬呢?据说,日本人可能对东北要动手,现在东北的部队正急着招人呢。”

“哦。”韩德勤一边夹着酒菜,一边低吟一声,然后,将目光朝向了王哥,那意思,你也是这样想的?

王哥望了一眼韩师长,说:“长官,我反正无家可归,到那都是混饭吃,我决定跟这位周老弟到东北去闯一闯。”

韩德勤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随即,似乎沉思起来。

“长官,那你怎么办?”王哥随即关切地问了一句。

韩德勤抬头看了一眼王哥,又低头沉默一会,随后缓缓叹了一口气,说:“先回去负荆请罪,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
正说着,这时,从外面突然匆匆闯进来一个人,谁?陈继祖。原来,他也是被红军俘虏刚释放。

“王哥,我一路找你好苦,”陈继祖满头大汗,跨进店堂,就冲王哥埋怨道:“你怎么不等等我,就顾自跑了呢?”

“哎唷,对不起了,弟兄,”王哥连忙站起身,向陈继祖抱歉道:“我不是怕**查出我连长的职务不让我走嘛,所以,当他们让我离开,我啥也不想,不敢多停留,就只顾跑了。”

“我也是班长呢,怎么就不怕人家查呢?”陈继祖嘟着嘴,不平地囔囔。

哈,哈,哈,桌上其它三人顿时都大笑了起来。

笑毕,周树杰用小手指比划,说,“就你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官,人家才不稀奇呢。”

大家随即又是一阵大笑。

“来,来,来,坐下,”王哥一把拉过陈继祖,将他按下坐到桌前,并将桌上一只鸡腿塞进他嘴里,说:“这下,可别埋怨我了吧?”

坐下后,陈继祖一边啃着鸡腿,一边瞧着王哥,忿忿道:“王哥,你瞧我多么倒霉啊?”

桌上,其它三人都放下了筷子,目光一起投向了陈继祖,怎么回事?

“我熬了这么几年,好不容易在王哥的提拨下,才当了几天班长,谁知,让红军这么一打,别说班长当不成了,就是连当兵吃饭的碗都砸了,你们说,我的官运是不是很差?”

大家一听,再次大笑起来。

就这样,四人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一直喝到月淡星疏,大家这才带着满身酒气,找了一家当地客栈将就了一宿。

第二天上午,韩德勤与王哥三人互勉后会有期,就此分手。

陈继祖听王哥说要上东北,自然二话没说,随王哥一同前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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